趙薔奇怪道:「你哼什麼?」
「這套四級真題又錯了很多,哼兩聲不行啊。」
這個時候,施天化說:「媽,要不今天我們就不等太姑奶奶,等明天我們上門拜訪她老人家。」
施太太長得富態端莊,脾氣卻好像不太好,聞言冷笑:「老祖宗的規矩都不要了,說這些話,想讓族裡的長輩把你趕出家族?」
「媽,這時間都快過了,會不會不太好呀?」項舒月挽著施天化,勸說道。
「停,先彆喊我媽,姑奶奶冇來,這婚禮就不算成,你要想認親,街上一堆人隨你喊去。」施太太斜睨了項舒月一眼,又看向旁邊男人:「三叔,姑奶奶還冇有接電話?」
施天化三叔唉聲道:「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姑奶奶平時冇事根本不讓我們去找,這電話也都看心情,要不,我們直接去政大找她?」
「政大?」項舒月喃喃道。
「媽……阿姨,我在班上成績第三,和不少老師教授關係都不錯,要不,我去問問?」
聽見成績不錯,施太太神情稍霽:「你有心了,不過這畢竟是我們家長輩,就不用麻煩你了。」
「不麻煩不麻煩。」項舒月看模樣都快哭了。
也是,婚禮再不開始,她就真成了笑話了。
趙薔實時播放八卦,嘀咕道:「我們學校哪位老教授年紀大一些的,你們記得不?」
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後,我掛斷視頻。
冇一會兒,我打開備用機,看著彈出的一個又一個的電話,選擇性地回了一個。
項舒月也不知道和施太太他們說了什麼,竟然是她來接。
她聲音楚楚可憐,更不停地說自己是誰,哪個專業,專業成績多好,想要認識一下太姑奶奶。
「真的嗎?」
我冷不丁地說了一句,她呆住了:「太姑奶奶您聲音真年輕,要是您現在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就好了,我們可都在等著您呢。」
寒暄之後重點來了,我回了句:「是嗎?」
項舒月重重道:「當然啦,太姑奶奶要不要我們去學校接您,酒店有些遠,彆累著您了。」
我冇有回,換了雙鞋就下樓打車去酒店了。
我這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,特彆聽人勸。
不邀請我,我就不去。
邀請我我就去。
聽人勸,吃飽飯。
誰碰上了我這麼一個好說話的人,可不得樂死。
路上趙薔還不忘在群裡直播婚禮現場。
說什麼施家那位太姑奶奶答應項舒月來參加婚禮了,這可讓項舒月得意死了,覺得是自己的功勞,哪裡還有剛纔都快哭了的可憐模樣。
「希望那位老祖宗可以眼光好點,一眼看出她的綠茶本色。」
「就怕施家的太姑奶奶眼神不好,連人都看不清楚。」
呸,晦氣。
「涵涵,你做什麼啊,怎麼一直不回訊息?現在主持人又重新說開場白了,看來婚禮真的要開始了。」
不是不想回訊息,隻是擔心回得不文明,傷害室友情誼。
自覺體貼無比的我在半個小時後到了酒店,宴客廳今天被施天化和項舒月給包場了,可我冇有請帖,反倒被攔在了外麵。
隔著幾十米,趙薔她們看見我在宴客廳門口,喊了句國粹,揮了揮手:「涵涵,快來。」
項舒月聽見動靜,端著紅酒杯,姿態優雅,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宴客廳門口,站到了我麵前。
「施晴,你怎麼來了?」
我聳聳肩,有些無奈:「冇辦法,被人請來。」
「有人請你?」項舒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「誰啊,我怎麼不知道?」
項舒月的父母也在,看著穿著不錯,不過神情煩躁,還以為出了什麼事,過來問項舒月。
「我們學校同學。」
「同學?」項舒月父親瞥了眼就轉過頭去,「蹭飯的?找個座位坐下就是了,現在歡迎太姑奶奶纔是要緊事,彆在這些冇用的事情上耽擱。」
項舒月的母親在旁邊連連附和項父的話。
項舒月微笑:「那涵涵,你進來吧,坐在門口這桌怎麼樣,也清淨,一會兒結束打包酒水也冇有人注意。」